我想做鸽子蛋~

手癌!脑残!此人有病!!

[苏靖]段子楼.叁.庭生的妄念

梁帝勤政,夙兴夜寐,靡有朝矣。

然近些年愈发龙体欠佳,病势尪羸。

梁帝无子,其义子蛰伏多年,一朝谋逆,挟天子以令天下。

幽禁梁帝于深宫,锦衣玉食,朝臣多被策反。

有忠臣将领前来营救梁帝,然寡不敌众,一路竟退无可退,只得逃入皇陵。

梁帝望着这不到百人的禁卫军,摇头苦笑道:“蒙卿,以卵击石。”

蒙挚但哭不语,他身为禁卫军统领,不查逆臣贼子之行,有负天下君恩。即使身死,也要护得陛下。

降者不杀。外面这般呼喊到。

梁帝仿若未闻,只是愣愣得看着墙上的纹饰不动。蒙挚虽惊惶不定,见此也不得抬头看去。这一看墙上描绘的壁画竟惊呆了。壁画栩栩如生,鲜活的描绘了墓主的生平。三面墙描绘了墓主幼年承欢于兄长膝下,长时征战沙场,后登基称帝的画面。还有一面墙空缺,未及画完,原来他们匆忙之中,逃入的正是现任梁帝的陵寝。现任梁帝陵寝修建于十多年前,因梁帝正值壮年,所以这些年并未大肆扩建。

蒙挚心道不妙,这逃难逃到自己的皇陵,甚为不吉。眼皮轻跳,又突见这壁画上红衣青年执手素衣相士,却是烽火狼烟,再无相见,更是心酸难忍。

梁帝默默不语,倏而叹了一口长气“蒙卿,带着禁卫军们出去降了吧,”

“不,臣等誓死保护陛下”蒙挚和禁卫军闻言忙跪于一地。

“人为刀俎,我为鱼肉,何必再做无碌反抗,徒增死伤?“

“陛下!”

“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的陛下,那就遵命。”

“…”蒙挚一咬牙,转身挥手喝令禁卫军出降。待禁卫军鱼贯出去,自己反身跪于梁帝脚边,再也不动了。

“蒙卿,你又何苦,那孩子不会伤害你的…”梁帝眼眶通红,忙搀扶起蒙挚。

君臣二人立于这耳室,一时竟相顾无言。

梁帝挪步于墙前,右手轻抚墙上龙头雕刻, 左脚轻叩地砖三下。只听噔的一声,石墙竟自行开合,进入后,原是十余丈的内室,应该是做存放陪葬品只用,如今却也是空空荡荡。唯有墙边推落的书籍摆件,竟让蒙挚觉得有些眼熟。正欲细想,见梁帝不停步,也只得继续跟从。

穿过内室,就是后殿。殿内静静安放着金丝楠木镶金龙纹棺椁,孤独而肃穆。

 

“庭生,既然来了,为何不进来?”梁帝轻抚棺椁,轻声发问道。

蒙挚一惊,一回头,却是庭生从阴影处慢慢走出,忙挡在梁帝身前。

“…儿臣恭请陛下回宫”庭生见状不慌不忙朝梁帝走来,并未将蒙挚放入眼里,后面站着一排将士,手中皆持弓羽。

梁帝转身直视庭生,摇摇头“庭生,这天下之有一主,你既当道,我只求一死。”

“不,我不会让你死的。”庭生上前扣住梁帝手腕,蒙挚正欲发作,却见梁帝挥手示意,只得立于一边不敢妄动。

“你这孩子,又胡闹了,卧榻之侧,岂容他人鼾睡,我若不死,你这位子如何坐的安稳?”

“不,江山与你,我都要!”

“呵呵,你这么贪心,只会两手空空。”

“我不管,我只知道,我想要的就都要得到。”

梁帝抬起另外一只手摸着庭生的头,竟笑了“年少轻狂,朕当年也曾这么想过,可也留不住他的命。”

“…景琰,跟我回去吧。”庭生说罢竟欺身上前,以吻封缄。

蒙挚完全愣住了,他不敢相信这大不逆的事情竟在眼前发生了。

庭生吻得胡乱,梁帝却毫无反应。他推开庭生,从怀中掏出一道圣旨掷于庭生。

庭生拾起打开,竟是梁帝退位于他的圣旨。他正意乱情迷,又很是不解。

“庭生,想必你也明白你的身世,这天下也算物归原主,只是你莫要伤了无辜之人,好好善待天下黎明百姓…我只有一个要求。”

“什么?”庭生呐呐不明所以。

“我要葬于此棺。”

“…为何?”

“…庭生,你要做一个好皇帝。”梁帝语罢,竟一头撞在棺椁上,鲜红的血液瞬时从梁帝额头流下,滑落在金丝楠木的纹理里,竟熠熠生辉。

庭生慌乱的抱起歪倒的梁帝,双目泪眼婆娑“不,景琰,你不要死,你不要留下我一个人,呜呜呜。”

“…傻孩子,他来接我了…”梁帝已然仙去,却是含笑。

庭生痛苦不已,他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,他一向只知道去争取,却不知道求仁却不一定得仁。

“来人,开棺。”

侍卫们合力起开了龙棺。

里面却躺着一人。

双手合十,手持东海明珠。

面目仿若在生。

那人,不是苏先生又是谁。

“呵呵“庭生仰天长笑,他抹干泪水,他早该猜到,景琰心中的人,除了他还会是谁。咫尺天涯,碧落黄泉,终究和他庭生无关。

庭生突然想起年幼时,他曾问及梁帝。

“梅岭远么?”

“心在梅岭,梅岭怎么会远?”

 “那还会再想起苏先生么?”

 “从未忘记.何来想起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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